狗熊与全球变暖与猪  

【贱虫】请你

*因为觉得这对cp儿意外地很有拉美风(?),就捏造了这个鬼东西> <标题的请就是por favor的意思。

*背景大概是蜘蛛宇宙刚开头的时候,所有虫都在被大反派追杀,其中某个宇宙的gay 佬贱虫的故事…()没有DE,请放心往下拉。


     Por favor。他小声咒骂。拜托了。就为这可怜的纽约人的英雄网开一面不好吗?然而任凭他心中怎样苦苦哀求,苦苦等待,拼命挣扎着不去望向手上革制表带的腕表,上午九点钟的曼哈顿街道还是沉寂如一滩死水;点点车窗的银光,仿佛他胃里翻江倒海时暗自怀念的高中餐厅里,他的朋友拿着饭勺背面照自己银色的影子,他则面色憔悴心不在焉,一边考虑着手腕上那两管易碎品一边担忧着窗外那个恼人的红色鬼魂。

    叫他鬼魂一点也不为过。Peter Parker从大概十六岁开始就明白人们所谓的幽灵不是透明的,而是红色的,真切的,实实在在的人类肌肉与鲜血的颜色——Wade Wilson是一个真正的幽灵,丧尸,僵尸,总之是任人挑选一个诸如此类的形容词的生物,Peter曾目睹过他赤裸的身体,仿佛有某种感官让他听见癌细胞与自愈因子同时在那人的皮肤上放声高歌,Wade自己戏称它为克利俄斯与塔纳托斯的战场。神话里的废墟。

    但Peter也曾目睹过他交错的疤痕怎样在爱情的夜光里神奇地愈合,只是追寻着他面颊上烟与酒的味道,便恍若读出了金发少年皮肤苍白的影子。

    很好。他焦虑地敲了敲方向盘的扶手。现在除了复仇者联盟和帕克工业和诸如此类的专有名词,他又多了一样烦心事:约会迟到。


    他想起上一次畅行无阻地开车到达目的地的,似乎已发生在数月之前。

    平日他总是停下车,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从迷路的亚美尼亚移民到嚎啕大哭的孩子,名单末尾才是菲莉西亚、屠杀和二零零八年以前的哈利·奥斯本。但在那个春日的上午,当他套在闷热的黑西装里走进帕克工业的大楼,他宁愿回到交通堵塞的煎熬之中——他的办公室里所有东西都被打碎了,冰箱里的墨西哥菜外卖被人洗劫一空,房间正中央本应是书桌的位置放着一大束玫瑰,红白相间,Peter很确定其中有几枝是用真正的鲜血染成的。

    一片狼藉中他的恋人从落地窗前转过身来,眯起银白色的(眼罩下的)双目,对他说:“你觉得怎样,宝贝儿?”

    拜托,韦德,他在套着红色紧身衣的变种人身旁坐下,我周围的神经病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其中最亟待治疗的那一个来表达爱意。

   男人摘下面罩,没有眼眶的蓝眼睛仔细地盯着他,一如他们在夜晚里会做的那样,他的身上散发出玉米卷饼的香味儿:“por favor,mi niño,下次可别再迟到了。”


    他又该食言了。

    “在这爱情的夜里我们还从未躺在过一起,”广播电台里的谈心节目听起来像是Wade Wilson会说的鬼话,想到他那副使人自责的表情,Peter烦躁地拉响汽笛,任凭内燃机不堪重负的叹息湮灭在车水马龙的柏油路上。

    几辆警车呼啸而过。红蓝光攀上他的面孔,Peter 的眼角不安地抽搐了一下。

    哈德逊河上的朝阳是一个美丽的噩梦。

    对于Wade来说,活着的每天都是一个美丽而优雅的厄运。

    他在大街上走着,读着一张皱巴巴的画满了死侍式涂鸦的贺卡背面为了约会而预备的情话。但他在手背上写下了里尔克在Pieta中的诗句:你的心房洞开而那本应是只属于我的入口。

    “你的心房洞开”。他抬头望了望街上的广告牌,常年乙酰胆碱分泌过多的大脑已无法发送悲哀的信号,但他确定烈日下突如其来的寒冷绝不是什么好心情的体现。Wade感觉他简直在和一位救世主谈恋爱——他又看了一眼形容词过多的手背,心想着他的男孩大概又在哪里操心一些根本就不发生在这个宇宙中的事情,安心地关掉了停留在拨号界面的手机屏幕。

    他的恋人已经迟到四十五分钟了。

    他不责怪他,但Peter的生活一团糟,就连死侍这般致力于将人生打造成一团乱麻的专家都找不出别的形容词,这一定出了问题。

    在他们刚刚相识的那会儿他还会尖锐地指出责任越大之类的鬼话只是失去亲人追悔莫及的自我安慰,但现在他只是把他瘦弱的脊背按在摩天大楼不透光的玻璃上,附在他耳边小声说,爱情存在的唯一证明就是此时此地,baby boy。

    因为我们不需要被罂粟花蒙住的玄秘也不必走进小径分叉的花园,我们只需要呆在一起,感受彼此在对方面前疯狂地暴露生/殖/器官的欲望。就是这样。

    Quédate conmigo ,por favor。

    ——我们只需要呆在一起就好。


   你为什么非得说西班牙语?昨夜Peter Parker向他抱怨道,你的声音,配上任何比北卡罗来纳州更遥远的地区的语言,都是一种不协调。说这话时他正抚摸着Wade的胸膛,雇佣兵裸露的乳|尖在他冰凉的指尖下噗嗤跳动,为他的血液注入一丝丝微小而又迷人的战栗。

    “这样在墨西哥餐厅点菜的时候就方便得多了,mi cariño。”他把Peter的手按在自己严重缺少毛发和角质的胸肌上,用他惯有的恍惚和迷乱回答到。“再说了,我没有家,我是整个世界的公民。我说任何自己喜欢的语言。”

    “你自从去公海上当了一趟海盗,就在这码事儿上变得极度悲观了,Wade。”他吻了吻加拿大人皱巴巴的侧脸:“你还有我呢。”

    “我全心全意地属于你,还有艾莉,Spidey。但你从未有一天停下来等我片刻。”Wade说。Peter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肩头那团毛茸茸的卷发坠进了伤痕累累的手臂。

    “我是纽约人的英雄。”Peter低着头,“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即使是奥托·奥克塔维厄斯也不能。但是在我还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命运里,无论摘下面具还是戴上面具,我确实不能离开你,Wade Wilson。”


   硝烟。警报。叫喊。崩塌的高楼。

   Peter停下车,露出白衬衫下红蓝相间衣物,金属制的蜘蛛图案在阴影中闪闪发光。

    又是一场灾难。他戴上面具,蓝色的幽光隐去了褐色双眸里最后一丝情绪。

    ——可是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像唐吉柯德和桑丘的乡音那样顿挫有力地发出“我爱你”的声音了,吾爱,我喜欢在“爱”这个词上有三个重音的语言。

    Peter在战斗间隙没来由地想到了这些话。他的眼眶里爬上了血丝。

  Ayúdame,por favor。

   呼唤我。


    没有比恋人是一位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更好的事了,他在阴沉的天空下想,不会停止跳动的心脏在胸腔中铿锵作响。

    一个小女孩尖叫着从他的兜帽下跑开。

     别怕,他说,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那个人的朋友。你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个人。为了你们的生命而生的那个人。

    没有比抹大拉的马利亚和耶稣基督更适合我们的隐喻了,他在晴朗的天空下想,你改变我,比你能想象到的极限更多。

    远处传来雷鸣般的轰响。他回过头,不知名的怪物从高楼间抬起头颅。Wade从包里翻出好不容易才被他固定在篮球包夹层里的武士刀,单手拨通那个一直占线的号码。

    而你又在哪里呢,Peter?

  Respóndeme, por favor。

    回答我。


    一滴血从他的红色战衣上渗出。看不见的伤口在脊背上作痛。纽约人的友好邻居小声对自己耳廓里的轰鸣说:Por Favor,不要吵了。我能做到。

    我能拯救所有人。包括自己。


    我只是需要时间

    我只是需要时间。


    他认出了那个赭红色的头盔。橙色的衣襟。魔法的光泽。为他而来的不属于这个地球的生物。

    他必须独自面对。


    Wade手上拿着一张画,他在AO3上给一个名叫ForSpideysEyesOnly的画师寄了三次称捆的美元,才让强烈声称“哦不这太崩坏了我做不到”的美国女孩儿落笔画下了她们称之为同人作品的那种东西。画上是身躯明显已经衰老变形的死侍,推着一只轮椅,他的baby boy满脸皱纹,牵着气球,坐在其上笑得开心。

    蜘蛛侠本人看到他打印下来的插画时反应和它的创作者惊人地一致,他尖声说,你终于疯了,死侍。这太他^q^妈不可思议了。——我是说,如果真的发生的话还不算太糟,但是我完全不能想象你也有这样一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不明白。死侍在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张一模一样的明信片。你可以放在钱包里,和我的凑成一对儿。情侣款。

    Peter无奈地摇头。

     事实上后来Wade走到哪里都带着这张图片,Peter认定是对于衰老本身的想象让他痴迷不已,而不是因为其他。但Wade说,他只是想到能和他的超级好朋友一起度过这么长的时光,久到他从蜘蛛男孩变成蜘蛛老爷爷,才感到一丝一毫的开心。如果没有Peter Parker,如果没有蜘蛛侠,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生与死对于Wade Wilson来说将不过是早晨起床要不要刷牙这类问题的续弦。

    做一个超级英雄也不过如此,就是要连感情生活都与众不同,不顾一切,直到歇斯底里,精疲力尽,不是吗?

    ¿Por Favor?


   而现在他颠倒着摔落在他自己的血泊中,长剑折损的碎片在尘土上闪闪发光,他试图伸出双手抚摸他的恋人的脸颊,然后才意识到它们实际上已经不复存在了。

    Peter Parker躺在他身边,面罩上大得离奇的青色双眼瞪着他。从纽约人喘气的幅度和声音推断,Wade可以肯定他有一根肋骨断了;如果救护车或者尼克·弗里的三栖母舰不准时到达,他的肺叶可能会惹上什么严重的大麻烦。

    但Wade甚至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他没有为Peter担心,没有像一个朋友该做的那样爬过去哭天喊地,问出一些注定得不到回答的问题。

     他耐心地等着自己的舌头长出来,然后对他说:Mira,baby,我可以为了你变成一个英雄。或许我还可以拯救一些自以为是的傻瓜——比如你?

     Peter扯下面具。闭嘴,他说,靠近一点。

     Dame un besito,por favor。

     给我一个吻。


    我恳求你。

     


2017-11-07 热度-27 贱虫spideyp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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